第22集:血案昭雪,鴛盟再續
紅藥當堂供述殺害張三緣由,稱昔日曾親眼目睹張三殘害青樓姊妹青傾,雖事後有人報官,但因證據不足,終令惡霸逍遙法外。為籌銀錢僱兇復仇,紅藥忍辱屈迎合錢正貪慾,委身相陪,換得一筆錢財。
案發當夜,紅藥邀顏君羨至宅中,欲藉機套問明石真實身份,不料張三突然登門索要銀鋌。正當紅藥準備破財消災,偏逢孟不疑自外歸家。情急之下,紅藥將張三藏入衣櫃,而後用剪刀殺了對方。
蘇無名聞言仍有疑慮,指出紅藥隱去關鍵情節,遂條分縷析,揭破全案真相:實則自錢正僱“老貓”調查紅藥起,孟不疑便與紅藥坦誠相待,獲悉紅藥身世來歷。孟不疑深愛紅藥,願為她付出一切,既是紅藥為父報仇,自然也是自己的仇,所以事先將紫蛇藏在櫃子裡,欲殺視作仇人的顏君羨,可當顏君羨自陳家奴身世,令紅藥頓生憐憫,轉而將其藏於床下。
反觀孟不疑因被老書吏纏住講述蛇妖異聞,沒能按時回來,待他返回家宅,顏君羨與張三已分別匿於床底與櫃內。紅藥為不牽連孟不疑,佯作憤慨,厲聲與孟不疑爭執,含淚將其逐出門外。孟不疑心知其意,亦淚眼相望,黯然離去。
紅藥對罪行供認不諱,與孟不疑相跪拜別,二人執手相看,約定來世兩小無猜,再續前緣。堂上眾人見此情景,無不為之動容,心生惻隱。沒過多久,蘇無名尋來孟不疑,告知經多名仵作共同查驗,張三實為窒息身亡,並非死於利刃。
然而紅藥毀損屍身,觸犯律法,依當今天子登基後整飭風化新律,當判三年監禁或受黥刑。孟不疑憐惜紅藥容貌姣好,性情活潑,不忍其面容被毀,遂託裴喜君傳話,願等候三年,但紅藥為早日與孟不疑團聚,甘願受黥刑。
孟不疑將紅藥接出後,用多年積蓄購置宅院,並題名“酥宅”,只因他從紅父故交處得知紅藥乳名阿酥。宅中設香案供奉紅藥父親靈位,孟不疑則表示自己辭去官職,甘為小吏,平日以寫書捕蛇為生,伴紅藥過閒雲野鶴的田園生活。為遮掩紅藥額間黥印,孟不疑特學刺花技藝,在傷痕處綴以牡丹圖案,更講述上官婉兒相同經歷勉勵紅藥,令紅藥感動萬分。
盧凌風等六人受邀至酥宅,見紅藥額間牡丹嬌豔,反襯其容貌更添風韻,皆驚歎孟不疑用情至深。裴喜君感佩紅藥得遇良人,與盧凌風互訴衷腸。隨著酥山店生意興隆,獲利頗豐,裴喜君特製銀酒壺贈予費雞師,長公主御賜“大唐雞公”金牌,費雞師喜出望外。
裴喜君將大半收益交予蘇無名經營暗探網路,蘇無名不負所托,在米鋪夥計、平康坊舞姬、鬼市探事人中廣佈眼線,甚至珠寶商人也自費加入暗探行列。不日,有一夥樂班途經山林,遇一盲眼白衣女子欲自縊,班中有人出言不遜,也有人溫言勸慰,而那女子始終沉默不語。
與此同時,蘇無名告知盧凌風,昔年刺客組織“血滴”中有一號稱“墨影幽焰”的高手,對方與烽火燎城齊名,但手段更為狠辣,每行刺必殺盡目擊者,故無人知其真容,只知其行刺時必著白衣。
阮氏酒樓侯掌櫃親自來找費雞師,耗費重金包下酥山店一日生意,費雞師斷然拒絕,不願為權貴折腰。蘇無名與裴喜君聞知侯掌櫃欲邀高達和王幼伯兩大詩人,立即現身制止夥計驅趕顧客,並承諾次日準時供應酥山。
第23集:故友重逢,詩會爭鳴
清晨天色微明,蘇無名一行人推車趕往阮氏酒樓。褚櫻桃見蘇無名步履從容,不由頻催,唯恐耽誤時辰,蘇無名卻神色自若,稱時辰尚早,還需等候一人。片刻後,盧凌風自長街轉角現身,接過車柄親自推行。費雞師面露疑色,似覺蘇盧二人早有約定,但蘇無名解釋自己對高達、王幼伯等詩人素有耳聞,願同往一睹風采。
此刻酒樓主人阮大熊下令,今日唯受邀詩人可行正門,餘者皆須由側門出入。即便他身為主人,同樣嚴守此規。恰有兩位富商欲進店飲酒,阮大熊立即上前阻攔,寧損厚利也要堅持專辦詩會。侯掌櫃見狀無奈,因阮大熊自幼痴迷詩詞,平日勤於吟詠,奈何才情有限,詩作罕有問津,唯有繼承父業經營酒樓,故對當世有名詩人尤為推崇。
玄火百戲班姍姍來遲,白衣女奴嬌隨行其間,副班主郎野狐對外宣稱此女乃是前任花魁。眾人入駐阮家酒樓來到後院,驚覺院內有一金錢豹,阮大熊忙上前解釋此獸常年關在籠子裡,絕不會傷到人。
緊接著,阮大熊將賽班主拉到旁邊,拿出一錠金子,交代他找人在詩會上演唱自作詩詞。賽班主見阮大熊出手闊綽,當即爽快應允。反觀夥計阿郎牢記東主叮囑,直接把盧凌風一行人攔在正門外,費雞師本不願屈就,但在眾人勸解下,又顧及豐厚酬金,終於妥協自側門而入。
眾人在庖廚內忙碌製備酥山,唯獨盧凌風閒暇無事,孤身前往後院搜查,看到關在籠子裡的金錢豹。王幼伯與高達來到酒樓,阮大熊親迎於門。王幼伯言談直率,聲稱要將阮大熊錄入詩集,阮大熊聞言喜不自勝。
另一邊,盧凌風在後院偶遇故人冷籍,對方乃南州著名才子,詩名卓著,與高達、王幼伯皆為莫逆之交。因其衣著敝舊,侯掌櫃初見時誤作乞兒,待辨明身份後慌忙施禮致歉。冷籍驚訝盧凌風為何現身阮氏酒樓,盧凌風懇請他替自己隱瞞身份,切勿對外聲張。
冷籍遂向眾人引薦盧凌風,阮大熊以盧凌風並非詩壇中人為由,不欲使其與會,除非他能展露深厚詩學修養。盧凌風從容應對,接連列舉數位詩人名姓,末了道出“元無有”、“成自虛”二名。起初冷籍尚有些茫然,終在王幼伯等人提醒下頓悟玄機,正是他這番借古喻今,令冷籍心悅誠服,含笑延請入席。
眾人方落座,冷籍便透露長安聚會結束後,他將親自前往西域一探美景。高達與王幼伯聞言,當即表態願同行出塞,高達更言此行不僅為後世留名篇,更當建功立業於疆場,投軍報國,安民戍邊,盧凌風對其深為敬佩。
偏房內,眾歌女對鏡梳妝。桑兒熱心照顧奴嬌,見她容貌美豔,料她昔日必為花魁,但奴嬌平靜回應往事如煙早已淡忘。阿碧在旁插話,好奇嬌奴在歡場閱人無數,必多見翩翩才子與顯赫官宦。豹豹素喜俊美男子,小葩聞言冷嘲,反被豹豹斥其與班主有私,小葩頓口無言。班中護衛七郎覬覦豹豹美色,威逼她今夜相從,豹豹懼其兇悍,只得隱忍不發。
蘇無名攜裴喜君與褚櫻桃步入廳堂,率先獻上精心調製的櫻桃酥山。冷籍見三人身影微微一怔,隨即會意,依舊為他們周全掩飾。阮大熊適時倡議較技規則,若歌女登臺唱出席間詩人作品,且哪位詩人詩作被傳唱最多即為優勝,在座文人皆拊掌稱善。隨著眾歌女次第登場,王幼伯之清詞,高達之壯句,乃至阮大熊平日不為人知的詩篇皆被吟唱,唯獨冷籍詩作寂然無聲。
王幼伯藉著醉意大吐為快,痛惜冷籍當年抉擇,他這一離開,不僅錯過了錦繡前程,更與多少揚名立萬的機會擦肩而過。冷籍心中五味雜陳,當場立言若無人唱己詩便終身封筆,待奴嬌緩步現身,縱是素紗遮面,依然被他辨出伊人形貌,心緒激盪難平。
第24集:舊情復燃,終成眷屬
奴嬌懷抱琵琶揹負長劍登場,這般裝扮令滿座賓朋皆露惑色,不解歌姬何故佩劍。她從容自陳素諳劍舞,並應眾人要求,當即振袖展姿。只見劍光流轉宛若驚鴻,鋒刃破空隱帶霜寒。正當眾人屏息觀賞之際,劍尖陡然轉向阮大熊。
幸好褚櫻桃眼疾身快,以手中托盤格擋。蘇無名急中生智,揚聲解說褚櫻桃亦習舞技,邀其與奴嬌共舞一曲。二人身形交錯,互相牽制,奴嬌再無出手機會。終了,奴嬌撫弦而歌,唱的盡是冷籍詩篇。一曲《寒食行》畢,滿堂喝彩,冷籍拔得頭籌。
待奴嬌離開後,盧凌風見冷籍鬱鬱寡歡,遂舉杯邀飲,欲以酒解憂,與眾人把酒言歡。侯掌櫃安排奴嬌入住廂房,悄聲質詢行動失利緣故。奴嬌坦言席間藏有高人,難以下手,遂命他指明目標所在。
當天夜裡,奴嬌潛至阮大熊寢處欲行刺,不料盧凌風早有戒備。一擊不成,奴嬌抽身欲遁,卻被褚櫻桃飛身截住,三兩招間已受制於人。至此,侯掌櫃買兇弒主的陰謀暴露,他當眾供認曾受阮父臨終託付,本當盡心輔佐,然見阮大熊終日沉湎詩酒,恐祖業傾頹,遂生取代之心。阮大熊念及侯掌櫃忠於先父,未加重責,只命人將他囚於柴房思過兩日。
盧凌風欲以奴嬌行刺為由送官治罪,怎料冷籍倏然現身,願代其受罰。眾人心生不解,冷籍徐徐道出前塵,原來奴嬌本為洛陽歌伎“嬌奴”,二人相知相守,共度時艱。後因嬌奴成為頭牌,周旋權貴,冷籍見她與將領親近,憤而爭執遭毆,自此立誓永不相見,更咒她定將盲了雙眼。事後,冷籍追悔莫及,因長詩《寒食行》一舉成名,棄科舉而隱逸南州,與其他三子為伴,縱情山水,仍對嬌奴有所愧疚。
蘇無名問嬌奴可有辯言,嬌奴表示當年對冷籍心灰意冷,花魁風光盛極而衰後,從洛陽來到長安,未入鬼市亦未嫁商賈,反遊歷天下,偶遇隱士傳授武藝,化名奴嬌為刺客,偽作盲眼以掩行跡。但因嬌奴只誅惡徒,不害良善,今見阮大熊禮待詩人,知他非奸惡之輩,故未下手。
冷籍聞言愴然,立誓若得重逢定當明媒正娶,言罷竟欲以死明志。嬌奴終為所動,頷首應允對方求婚。盧凌風與蘇無名為成全這對有情人,暫不追究前事。阮大熊即設喜堂,召戲班助興。二人在滿座賓朋見證下,當眾交拜成禮。
席間,郎野狐暗促賽班主速整行裝及早脫身,以防引人疑竇。可賽班主貪念熾盛,意圖再行劫掠,遂於酒水中暗置蒙汗藥。待確信眾人皆已昏迷,賽班主與郎野狐欲施毒手,豈料黃雀在後,六郎與七郎窺得時機,趁二人行事之際,悄然拾走沉重箱篋,自以為內藏金珠,殊不知其中禁錮者正是玄火班原主。
盧凌風等人霍然轉醒,賽班主二人既知中計,又非盧凌風與褚櫻桃敵手。阮大熊、王幼伯、冷籍、高達四人聯手圍攻,終將賽班主擒獲,盧凌風亦向眾人坦然真實身份。賽班主如實供認自己本名“苟孟嘗”,乃是江湖大盜,因聽信郎野狐蠱惑,綁架了玄火班原主,假借戲班名義,便於深入豪門宅院實施劫掠。另據苟孟嘗所言,近日所得贓物金銀細軟盡納於箱中。阮大熊建議儘快追緝,賊寇尚在其次,主要是關乎人命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