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集:少女失蹤,玄機暗湧
盧凌風、蘇無名在街頭開設臨時公堂理案,引得不少妙齡女子駐足圍觀,意不在案件本身,而是慕名來看盧凌風這個人。據酒樓掌櫃與舞姬所言,昨夜有位白髮山人出高價向獵寶人打聽天后金簡下落,其時蒯五正於席間高談天后生前風流韻事,語多不敬。
蘇無名找來蒯五往日相交的酒友,細問當晚情形。對方供稱蒯五曾當眾妄言天后私養面首,白髮山人聽罷竟舉杯相敬。恰在此時,赤英急忙跑來報案,稱女兒舞陽突然失蹤,二人隨其返家,只見室內一片狼藉,門窗大開,細問方知她昨夜竟撇下女兒,獨往百鳳樓解憂。
在蘇無名提醒下,赤英懷疑此事與張曠有關,便帶著他們匆匆趕往魚行。因魚行夥計氣焰囂張,揚言陸仝為張家靠山,盧凌風示意薛環拳腳震懾,眾人徹底懼服,老實交代張曠正帶人去找尋裴喜君和褚櫻桃報仇。
此刻裴喜君陪著褚櫻桃返回城內,見她情緒低落,便溫言寬慰,認為舞陽爽約或另有隱衷。話音未落,張曠率領打手堵截去路,其中一名喚羋霸的壯漢尤為醒目,其身形魁碩如鐵塔,筋肉虯結,手持一對渾鐵銅錘,煞氣逼人。
待張曠一聲令下,羋霸掄錘直撲而來。褚櫻桃因羅裙束縛,又需護全裴喜君安危,一時難以施展。危急時分,盧凌風疾掠而至,一腳踹翻欲從後偷襲的張曠,褚櫻桃見狀身形驟展,數招間便將羋霸制伏。張曠被扭送至公堂後,雖坦承覬覦秘方,卻矢口否認綁架舞陽,堅稱與此案無關。
蘇無名送赤英出門時,藉機詢問幾句,察覺她對女兒舞陽管束極嚴,平日禁其隨意出門交友。當赤英得知裴喜君與褚櫻桃曾邀舞陽同遊,竟情緒驟變,聲色俱厲,此舉令蘇無名頓生疑竇。
當夜,眾人齊聚商討案情,決意從面脂鋪生意紅火原因入手細查。裴喜君繪就白髮山人與舞陽畫像,蘇無名見舞陽容貌,心中大驚,當即持畫離去。餘人各自行事,唯費雞師獨坐堂中,頗覺冷清。
蘇無名徑入行宮,呈畫交於長公主,畫中女子容貌與天后年少時期極為相似。長公主得知坊間有女容止酷肖,有意召見,欲收為義女,卻被告知對方離奇失蹤,蘇無名則懷疑舞陽失蹤正是源於容貌。
餘恭攜管家來到關押舞陽的別院,意外發現繩斷人空,舞陽早已不知所蹤。褚櫻桃奉命前來捉拿餘恭,嚇得餘恭只得吐露始末。先前他曾派人伺機綁架舞陽,偶見赤英嚴厲拒絕舞陽觀看舞獅表演,並將她鎖在房中。待赤英離開後,二人破門而入,不料舞陽已翻窗溜了出去。就在他們以為今夜行動失敗,途經集市時又撞見舞陽正觀看舞獅,遂將她擒回別院囚禁。
而今舞陽再度失蹤,盧凌風、蘇無名、費雞師在後院勘察,見窗欞留有一細小孔洞,再觀昏睡之人的症狀,費雞師斷定所用迷香乃高手所制,價昂物稀,絕非尋常賊寇可用。盧凌風不解舞陽何以屢遭綁架,猛然想起蘇無名初見畫像的異常反應,蘇無名索性道出實情。
賣炭翁陶伯忙完一日活計,遂入成佛殿欲借簷角小憩。沉空居士橫臂阻路,言殿宇森嚴,不容俗客。奈何陶伯耳背,未聽清其言,又見赤英正在佛前祈求女兒平安,便自顧自往角落席地而臥。
夜未半,殿外再次傳來女子淒厲哭聲,赤英聞聲驚起,疑是女兒舞陽呼救。沉空居士忙勸,稱此乃寺中常聞鬼泣,並非人聲。另一邊,盧凌風帶裴喜君驗證舞陽逃跑路線,忽然察覺有一老者暗中偷窺,幾人合力將其制住,老者無奈解釋自己正是因赤英緣故,方有家難回。次日清晨,赤英聽聞盧凌風等人仍未尋得舞陽下落,憤怒指責他們無能,言辭如刃。
第8集:前朝舊事,魅影復熾
根據赤英所述,眾人方知她出身舞獅世家,自幼隨父走南闖北。其夫為長安人氏,亦是父親最為得意的弟子,二人青梅竹馬,配合無間,曾一舉擊敗丞相組建的舞獅隊,奪得神都大會頭魁。
可正是這次奪魁,徹底惹怒了身為天后親侄的丞相。對方心胸狹隘,竟誣陷他們借舞獅行刺。為保全眾人,赤英父親獨攬罪責,最終冤死獄中。彼時赤英悲痛欲絕,本欲隨父同去,卻發覺自己懷有身孕,便在丈夫安排下遷居長安。未幾,神都傳來夫君為師父報仇、當街行刺宰相而被亂刀砍死的訊息。
從那以後,赤英對女兒保護極嚴,視若性命。所謂“百鳳樓解憂”,實則是赤英偶然結識舞獅班主夏勝,助其對抗另一支舞獅隊,後因醉酒耽擱晚歸。赤英對往事緘口不言,正是唯恐禍及女兒,防人窺伺。
據赤英回憶,早前曾有一白髮山人見到舞陽,竟稱其酷似自己舊日戀人,令赤英大怒,當即帶女兒回店。裴喜君依其描述繪出男子畫像,竟與酒樓中所見的白髮山人容貌一致。儘管畫中人已華髮蒼顏,然眉目間風骨猶存,可見年少時必是俊逸非凡。
然而赤英聞言面露鄙夷,斥其形如妖邪,更將之比作大佛殿“降魔變”壁畫中的邪魔。裴喜君素來敬重畫師心血,聽到這番貶損言語,頓生慍怒,奪門而出。盧凌風溫言寬慰,裴喜君心緒漸平,復又念及壁畫蒙塵,決定親自去大佛殿清掃拂拭。
此時盧凌風留意到除灰夫阿木頻頻投來目光,便主動上前攀談,從其口中得知蒯五墜井當晚的諸多細節。為此,盧凌風等人找到與這件事有關的靈姨,並拆穿其假借通靈之名騙取錢財的行徑。
褚櫻桃暗中尾隨靈姨,查得她本名阿玲,夫亡後寡居,常遭惡婆苛待虐打。坊正可憐阿玲遭遇,索性將打更差事交給她,而她為儘早擺脫婆家鉗制,方鋌而走險,假扮靈媒斂財。蘇無名聞此緣由,雖怒其行騙,更憫其處境,表示待案件了結,定要尋她婆婆理論一番。
裴喜君獨至大佛殿,睹畫思人,不禁潸然淚下。當她眸光掃過一旁,發現沉空居士自地上掙扎起身,額頭淌血,面容令她頓覺眼熟。沉空居士稱昨夜有二賊入殿欲盜法器,搏鬥間負傷,但他並未打算報官追究,反倒是極力阻撓裴喜君為壁畫除塵,遂將她逐出大殿,使她困惑難解。
眾人齊聚討論成佛寺鬧鬼疑雲,皆覺寺廟嫌疑深重。盧凌風見裴喜君食不甘味,藉故陪她外出散心,實則陪她潛入大佛殿掃塵。其間二人發現在角落休息的陶伯,裴喜君見他年邁孤苦,心生惻隱,願將家中空房借其暫住,盧凌風目露讚許。
待壁畫清理乾淨後,廣笑率領僧眾而至,怒斥二人擅動壁畫、釋放妖魔。蘇無名等人現身,質詢寺中女聲一事,廣笑瞪目結舌,依舊有所恐慌。為平息大家顧慮,六人決意夜宿大佛殿等待邪魔,僧眾稍安並陸續離去。
半夜時分,費雞師在陶伯休息過的地方聞到神仙玉女粉香味,盧凌風立刻聯想到行跡可疑的陶伯,吩咐褚櫻桃暗中調查。褚櫻桃尾隨陶伯入一舊宅,陶伯獨自焚香祭拜趙國公靈位,因香爐下金簡不翼而飛,震驚之下就要衝出門尋找,竟被褚櫻桃攔住,雙方展開激烈交手。
第9集:情痴成狂,罪證昭彰
陶伯被褚櫻桃制服後,態度立時轉變,苦苦哀求她幫忙尋回金簡,聲言此事關乎大唐國運。恰在此時,一名黑衣男子欲翻窗逃離,褚櫻桃當即警覺,飛身上前將其擒獲。男子自稱是獵寶人,並把金簡如實呈上公堂。
獵寶人表示先前曾受白髮山人重金所僱,為其尋得天后武曌的贖罪金簡,相約在大雁塔下交付。另外,獵寶人回憶酒樓一幕,儘管那白髮山人看似對天后豔史極為關注,但他發現白髮山人暗投藥末於酒,顯非尋常聽客。
隨後,盧凌風等人提審陶伯,奈何對方始終緘默不語。蘇無名正色提及舊事,稱當年天后巡幸石淙山三陽宮,為消災除罪,特命道士胡超登峻極峰,向深谷投下刻銘金簡一枚。此御製之物本應永鎮山川,為何出現在賣炭翁陋室之中,可見陶伯身份極為特殊。
果然陶伯難抵詰問,供認本名李奉節,少時性情剛烈,兼通武藝,後因遊走京師,狀告官員而捲入一樁由狄仁傑主審的舊案,此事蘇無名曾有耳聞。彼時高宗在位,天后欲除趙國公長孫無忌,其心腹許敬宗藉機構陷,威逼李奉節誣指趙國公與所告官員結黨謀反。趙國公遭貶自盡,天后遂掌大權。
待風波平息,李奉節幡然悔悟,卻又懼遭滅口,唯有隱姓埋名,淪落市井以賣炭為生。多年後,他為使天后不得轉生,竟冒險從懸崖下尋回這枚金簡,以山石鎮魘,直到近日看見容貌與天后極為相似的舞陽,多年怨恨化為殺機。盧凌風錄供畢,命人將其押入大牢。李奉節猶自不甘,詰問何以敗露,當費雞師點破玉女粉一事,令他懊惱至極。
裴喜君親自照顧受傷的老劉,當她給對方喂藥時,從閒談中獲得關鍵啟發,猛然醒悟那白髮山人正是由沉空居士假扮。恰好沉空居士不在寺中,廣笑方丈引眾人前往其禪房搜查,意外發現舞陽遺落的梳篦。
同一時刻,沉空居士尋得阿玲住處,以重金請她做法接引天后亡靈。阿玲貪圖錢財,冒險假扮天后亡靈附體,終被沉空識破伎倆,因而慘遭殺害。待沉空準備折返成佛寺,誤打誤撞遇見了盧凌風一行人,更因暴露袖口沾染的血跡,從而人贓並獲,遂被押往公堂受審。
沉空居士於堂上供認本名沈玉,曾是天后身邊寵侍,對天后用情至深。天后駕崩後,他萬念俱灰,欲削髮為僧,直至遇見舞陽,堅信對方乃是天后轉世。沈玉憶及初識舞陽經過,自此屢番接近,二人情愫暗生。因赤英管束甚嚴,沈玉常託阿木代為傳信。原本舞陽曾對沈玉動了私奔的念頭,可因為察覺沈玉將她視為天后替身,對他徹底失望並決裂。
舞獅夜,沈玉瞧見舞陽被人綁架,遂以迷香制住看守,將她帶至大佛殿,欲喚醒前世記憶。可事實上,沈玉早就籌謀數月,他先利用名為“夜行遊女”的鳥類夜啼,偽作女鬼鬧寺,以掩蓋自己在佛像背後暗鑿機關,再到僱傭獵寶人尋找金簡,為的就是要將舞陽肉身與金像合一,召喚天后魂歸。
然而舞陽烈性不從,偏巧赤英與陶伯亦在殿中,沈玉只得再次以鳥鳴驅散二人。當他看著舞陽那份冷靜決絕的神態,竟恍若再見天后昔日風采,一時心下躊躇,未能痛下殺手,結果被人從身後偷襲,昏迷前見舞陽被一男人帶走。
關於蒯五死因亦是簡單,無非是他出言褻瀆天后,令沈玉難以忍受,便下藥使他幻見鬼影,而後親手將他拋入井中。費雞師目睹沈玉這般癲狂情狀,不由得痛心扼腕,嘆息他空有一身醫術,奈何醫心蒙塵,視人命如同草芥。正言語間,忽然傳來訊息稱鬼市發現一具女屍,形貌年歲皆與舞陽相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