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夜歸線上看劇情簡介:
長安之下,別有玄機,隱秘兒女,子夜方歸。孤傲郎君與紈絝貴女縱享雙面人生,白日愛侶歡樂,夜裡殊死相搏,只為護一方太平,佑海晏河清。改編自扶華的小說《梅夫人寵夫日常》。
第1集:長安妖市,雙生妖蝠
長安城的夜,向來有兩種面目,朱雀大街的燈火通明與平康坊的笙歌曼舞是一種,而那些縱橫交錯的窄巷暗弄則是另一種。三更梆子響過不久,一道黑影掠過屋脊,女子身著黑袍斗篷,身形矯捷地追擊著蝙蝠妖。原本蝙蝠妖並非女子對手,奈何左金吾衛統領黃毅聞聲而來,蝙蝠妖趁機逃離,女子只得縱身翻牆,直奔如意樓。
此刻如意樓內酒客舉杯笑鬧聲不絕,紛紛被一隻狂奔的狸花貓吸引,只見那貓兒靈巧繞過醉漢橫陳的腿腳,避開侍女端著的鎏金酒壺,倏忽鑽入最裡的房間。房門合攏的剎那,貓影人立而起,一襲鎏金蹙羽裙,映得她容顏嬌美,搖身變成了清河縣主武禎。
要說這武禎,身世著實顯赫,其父為豫國公,姐姐乃當朝武皇后,本該是養在深閨的貴女,卻偏生一副離經叛道的性子,年過雙十仍雲英未嫁,終日不是帶著紈絝子弟縱馬郊野,便是在樂坊通宵達旦。長安城流傳的閒話裡,總少不了縣主夜換新郎的豔聞,卻無人知曉她那些枕邊人裡,有多少是披著人皮的妖,而她則是專門制服各類妖邪的貓公。
長安城有一處名喚“妖市”的地方,專門由貓、蛇二公掌管。二公行蹤詭異,除了他們和四位副手以外,餘下眾妖不得踏入人間作亂。後來二公協助朝廷建立玄鑑司,專查妖詭之事,欲除盡妖邪,與常曦宮天師明爭暗鬥。而最終,常曦宮凋零避世,妖市制衡兩界,維持人妖之間安寧,玄鑑司則是形同空設,受人鄙棄。
再看眼下,黃毅率領眾闖入如意樓,厲聲下令搜查黑袍女子。樓內騷動之際,如意樓掌櫃斛珠現身,笑意盈盈迎上,她身為貓公副手,亦是修煉數百年的狐妖,三言兩語就輕易打發了黃毅。反觀樓上雅間,豫安小侯爺顧長淮備了厚禮,欲借慶生之名求娶武禎,貪色畢露,怎料武禎抬腳將他踹出欄杆,引得樓下百姓譁然,恰好被玄鑑司的梅逐雨撞見這一幕。
待事平息後,斛珠踏入雅間,鼻尖微動,嗅到一絲未散的血腥氣,心知貓公方才必是與妖物交手。雖讓那蝙蝠妖逃脫,但近來長安數起富戶失竊案,皆與貪財的精怪有關,因此武禎計劃設局捉妖。
話音剛落,武府侍女明妝領人抬著賀禮入內,說是武皇后所賜,並有各家郎君名帖,欲為武禎擇婿。武禎靈機一動,命人放出訊息:決定在如意樓大擺生辰宴,邀各家貴女才郎赴會,壽禮一概不收,但須得盛裝出席,斛珠聞言瞭然,明白她想要以滿堂珠玉為餌,引那貪財的妖怪上鉤。
梅逐雨從同僚處得知,若得罪玄鑑司司使徐鸞便會被調往案牘庫。他本就對案牘庫中塵封的妖異卷宗感興趣,便故意設計激怒徐鸞,如願被貶至此處。然而剛踏入案牘庫,梅家四郎便風風火火尋來,硬拉他去武禎的生辰宴湊數,要與謝家一爭高下。
如意樓內交杯換盞,梅逐雨卻坐在桌邊翻閱案卷,其俊逸樣貌引得謝家娘子謝瑤頻頻側目。謝家五郎謝婁柏自視為長安才子,領著謝家子弟挑釁梅家,尤為針對梅逐雨,譏諷他是梅家旁支。梅逐雨反唇相譏,謝婁柏惱羞成怒,命令旁邊看客出手教訓。
關鍵之時,一支羽箭破空而來,武禎持弓現身,當眾宣稱欣賞梅逐雨,看似解圍,實則暗中觀察看客,認出對方乃昨夜逃脫的蝙蝠妖,但蝠朝極力否認。正當梅逐雨準備跟梅四離開,忽聞樓上杯盞碎裂聲,上樓見武禎衣衫不整,誤以為她與人歡好,尷尬離去。
梅逐雨送梅四回府後,夜半獨返案牘庫。推門剎那,腐朽竹簡間滲出縷縷妖氣,暗處蟲豸窸窣攢動。他並指掐訣,符咒自袖中迸射,親手誅殺附身古籍的蟲妖。另一邊,武禎踏入荒廟殘垣,枯井一轉便至妖市。她放出囚於袖中的蝠朝,那妖直言自己與作惡的蝠夕本是一對蝠紋耳墜所化,公為朝,母為夕,蝠夕連日襲人奪金,只為尋回走散的蝠朝,若再不得重逢,蝠夕恐將墮魔。
也正因如此,武禎召來副手無字書,令其隱去身形隨行。她佯裝報官稱失竊金銀,引梅逐雨替自己取糕點,無字書翻查案牘尋蝠夕下落。梅逐雨似有所覺,武禎急扯對方衣袖轉移注意,借寫訴狀之機打量這清寒捕快,布衣舊袍卻骨相峻拔,好奇他寒窗苦讀考了功名,為何非要待在沒前途又沒錢的玄鑑司,梅逐雨直言若能除暴安良,何論前程。
第2集:天火舊怨,紅石蠱惑
寒夜碎雪紛飛,武禎深陷夢境,那年天火焚城,她在彌留之際遇黑貓垂憐。貓瞳如幽冥之火,以半人半妖為代價續她陽壽,亦將貓公之位烙入命格。待武禎夢醒後,無字書悄然而至,稟明蝠夕附身相思坊舞姬碧桃,其密友柘榴近日頻現如意樓,從而引來蝠朝。
說話間,梅逐雨推門而入,無字書化煙隱遁。武禎心生一計,邀梅逐雨陪自己前往相思坊,但見對方驢車簡陋,便設計讓他與自己同乘馬車。長街百姓交頭接耳,皆道縣主又添新寵,聽得梅逐雨無地自容。
相思坊絲竹糜爛,顧長淮在內飲酒作樂,他故意攬過柘榴聲稱已有新寵,欲惹武禎吃味,可武禎全然不在乎,倒是注意藏在香囊的蝠朝躁動不安。為此,武禎與無字書合力將蝠夕從柘榴身體剝離。
一時之間,黑霧暴漲間魔氣四溢,滿堂賓客皆陷癲狂幻境,周圍環繞蝙蝠。梅逐雨識破幻境,以除妖之術消除,等他離開了相思坊,發現一隻狸花貓自樑上墜落。正當小廝舉石欲驅趕狸花貓,無字書現身攔阻,攏貓入懷,短暫交談才知梅逐雨自幼厭貓,不禁啞笑貓兒聞言必定傷心。
妖市幽火搖曳,蝠夕原身漸復,蝠朝為連累蝠夕入魔而愧悔難當,主動道歉並說明原因。武禎為蝠夕指點迷津,表示世間萬物,獨行有獨行的灑落,相伴有相伴的溫存,不必因離合而亂心。蝠夕似有明悟,終向武禎垂首致謝。
而後,蝠夕憶起初至長安時,自己曾被相思坊舞姬拾得,緊接輾轉流入城中珠寶作坊。彼處暗格藏有一枚赤紅如血的怪石,每每靠近便覺怨氣蝕骨,漸引她墮入魔道。無字書聞言神色驟凜,斷言此物乃是含冤者遺骨所化的“無化骨”,其所至之處,人妖皆狂。
另一邊,梅逐雨獨入梅氏舊宅,殘垣間蛛網密結,唯有父母靈位纖塵不染,令他記憶翻湧。當年梅逐雨與母親在家中苦等父親歸來,奈何父親死於一場天火。後來常曦宮天師將梅逐雨收為徒弟,並直言天火併非天災,而是妖物作祟,所以他如今入了玄鑑司,只為查清真相,為父母報仇雪恥。
皇宮內,內侍向武皇后及梅妃稟報武禎看上一名郎君,武皇后略有詫異,但她見了梅逐雨的畫像,瞬間眉開眼笑。然而梅逐雨身居玄鑑司,令武皇后由喜轉怒,斷言梅逐雨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,這等微末小吏怎敢攀附縣主,當即命人前去教訓。武禎聞訊直闖玄鑑司,不顧閨譽大鬧,更是故意當眾發飆,聲稱梅逐雨對她無意,兩人從此再無瓜葛。
武禎回府途中巧遇柳太真,二人表面針鋒相對,實則同為妖市二公——武禎為貓公,柳太真乃蛇公。柳太真雖久不在長安,卻知悉除妖人現世的訊息,她擔心倘若常曦宮的人重新出山,必將掀起腥風血雨。
半夜時分,珠寶作坊掌櫃被異響吸引,正當他捧著無化骨端詳,回首驚見滿室珠玉無風自動,懸於半空,嚇得他當場昏厥。翌日,掌櫃跌跌撞撞衝進玄鑑司報案,徐鸞嗤之以鼻,認定是掌櫃裝神弄鬼,只為藉著玄鑑司的名氣招攬生意。
梅四得知未婚妻柳太真返京,興沖沖趕往玉真坊。柳太真藉故避走,武禎只得代為應付。樓下喧嚷驟起,謝婁柏對梅逐雨冷嘲熱諷,武禎再次替梅逐雨出頭,一盞香露當空潑下,驚得眾人譁然。
第3集:影燈詭譎,宴藏殺機
武禎冷眼睨著謝婁柏,毫不留情揭穿其虛名。所謂才子,不過仗著家世沽名釣譽,既無傳道授業之德,亦無濟世安民之心,終日只知附庸風雅、搬弄閨閣閒事,空有虛名。謝婁柏被當眾羞辱,臉色鐵青,只得悻悻離去。
隨後,梅四向梅逐雨提及十八年前的舊事,當年天火焚城,武禎重傷昏迷三月,幾乎喪命。可在某日清晨,她忽然甦醒,性情驟變,從此恣意張揚,武府上下對她愈發縱容。梅逐雨聞言若有所思,瞧著天色不早,思及曾應了掌櫃查案,便起身告辭。
當夜,梅逐雨依約前往珠寶作坊,欲查懸浮珠寶的蹊蹺。推門而入,尚且不知武禎已在屋內。幸好武禎閃躲及時,數次隱入暗處,梅逐雨步步逼近,忽聞掌櫃大叫,待他上前才知有一隻狸花貓躍出門縫,消失在夜色中。
武禎因未能查清無化骨而煩悶,無字書呈上新研製的洗髓伐骨丹,稱此藥可助她徹底化妖。待她服下後,兩耳竟冒出貓耳,好在藥效漸退,恢復如常。深夜歸府,武禎見父親武淳道在正廳扮作天師,儘管常曦宮早已沒落,但武淳道仍自稱是常曦宮外傳弟子。恰逢柳公慎升任吏部尚書,柳家設宴相邀,武淳道已無官身,便讓武禎代武為赴宴。
次日清早,謝婁柏來珠寶作坊取為柳家燒尾宴特製的琉璃花燈,見燈上缺一寶石,便命工匠將無化骨鑲嵌其上。待工匠點燃燈燭,美人影映於壁,栩栩如生。一工匠驚呼影子轉身,另一人卻笑他眼花,渾不覺禍端已伏。
燒尾宴當日,梅逐雨隨梅四前往柳府。梅四一路傾訴求親被柳太真婉拒的舊事,神色黯然。二人剛至府門,便被乘華車駿馬的權貴議論,譏諷梅逐雨驢車寒酸,更有人惡意提及梅逐雨曾被武禎“青睞”的傳聞,言辭輕佻。
正當眾人鬨笑之際,長街盡頭忽聞鑾鈴清響。武禎的朱輪華蓋馬車踏塵而至,驚得圍觀者紛紛退避。她掀簾而出,眼角餘光掃過梅逐雨,直接來到眾人面前,表面佯裝關心道歉,實則替梅逐雨出了惡氣,令方才嘲弄之人噤若寒蟬。
宴席間,武府僕從呈上豫國公珍藏為賀禮,怎見其中一幅畫卷展開,竟是柳太真肖像。武禎認出此乃梅四手筆,但又不好當眾明說,倒是柳太真面色不改,淡然收下這幅畫卷。其後,梅逐雨獻上硯臺,雖非珍品卻雕工古樸。謝婁柏見狀嗤之以鼻,轉而命人抬出琉璃花燈。燭火搖曳間,無化骨泛出詭豔流光,武禎、柳太真、梅逐雨三人皆察覺異樣。
武禎與梅逐雨中途離席,彼此心照不宣,皆點破對方能窺見邪祟。如今影妖藏身於萬千燭影之中,難以分辨。梅逐雨提議熄滅燈火,逼妖物現形。二人分頭行動,悄然滅去廊下明燭,正廳漸陷黑暗,果然一道幽影自燈中竄出,掠向堆滿賀禮的偏廳。
此刻,梅四正於案前描摹柳太真畫像,忽被黑影纏頸。危急之際,柳太真以原形現身驅離影妖,梅四在昏迷前恍惚見柳太真周身白芒繚繞,如妖似魅。待柳太真將梅四交給武禎,梅逐雨獨入偏廳,親手將影妖制服在琉璃燈內,忽見燈罩上嵌著的無化骨,悄然納入袖中。
武禎循跡趕來,只見他神色如常,僅將已無異常的琉璃花燈遞還。武禎接過燈盞,瞧著燈壁鐫刻的詩句,發覺竟與謝婁柏平日詩風大相徑庭,由此推測琉璃花燈上的詩並非出自謝婁柏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