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我記得第4集:程樂樂和媽媽的故事
程樂樂在幫助父親收拾房間的時候,發現一張診斷單,患者是一個女士的名字,交款人是自己的父親,看到交款金額是十幾萬,程樂樂知道肯定父親對這個女士動心了。
在程樂樂的記憶中,父親會邀請一些看起來很不錯的女孩來家裡打牌,每次見到家裡有陌生的阿姨來家裡,程樂樂都很不開心,雖然母親不辭而別,並且人在遙遠的美國,但是程樂樂從未有忘記過自己母親,還找來美國地圖貼在自己的床對面,每天晚上都打著手電筒照著美國地圖,然後一遍遍學說英語,聽說在美國很多人都說英語,所以程樂樂要把自己的英語學得很好。
程樂樂最近的梗開始不再吐槽自己老公,也越來越不好玩,讓老闆馬克非常不滿意,馬克有提醒她,應該多吐槽一些狠心的老公,負心賊這樣的字眼,這樣觀眾比較喜歡看。程樂樂想要解釋因為自己和老公還沒有離婚,現在正在嘗試著補救。但是老闆下達最後的警告,如果她的脫口秀依然這麼枯燥,那麼會考慮再換一個演員試試。
在老闆和程樂樂溝通工作時,電話鈴聲響起,是父親讓程樂樂去醫院。程樂樂沒好氣跑去醫院,又以為父親要給某個女士交費用,誰知看到父親面對的人頭上已經蓋了床單。父親心情沉痛,然後叮囑程樂樂喊媽媽,原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竟然是母親,是程樂樂朝思夜想了好久好久的從小便期待要見到的人!
程樂樂的淚水蹦出眼眶,她沒有想到在見到母親的場景竟然是這樣,是這樣見面也是永別的!那天在醫院,程樂樂和父親一起看到醫護人間將母親的屍體推去太平間,路上,她想了很多很多。
記得母親和父親相識是在一次舞會,那是年輕的父親和母親顏值相當,並且都特別有才華,兩個人聊天然後結婚,後來母親就生了她,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母親就好像抑鬱了,不再微笑,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很少說話,那個時候父親總是會出差,將母親和程樂樂兩個人留在家裡,所以程樂樂記憶中的母親總是不開心,但是有一點,她記得母親特別愛吃番茄醬,每餐飯都會把番茄醬拿在飯桌,然後將番茄醬擠在麵包上,擠在蛋撻上,所以程樂樂也從小有了這個習慣,每次吃飯都會帶著番茄醬,讓她感受到媽媽的味道。
母親走後,程樂樂和父親一起收拾母親生前住過的出租屋,原來母親並不是在美國,就在T 灣這個地方居住,程樂樂在母親的出租屋看到繳款單,原來父親把房子抵押到銀行,就是為了拿到這些錢給母親治病,並且程樂樂在出租房還看到展票,原來父親有帶著母親兩個人去看畫展。但是這到底是為什麼,母親為什麼不肯見到她,並且父親為什麼又不肯告訴她,讓她們母女倆人用這種方式告別。
程樂樂收拾母親留下的東西,觸控到母親曾經躺過的床單、枕頭墊巾,上面還有殘存的母親的味道,開啟衣櫃,那股熟悉的味道鋪面而來,程樂樂不能理解,為什麼母親要用這樣的方式告別。在脫口秀上,程樂樂講述了她對母親的印象,包括現在她的感觸,作為女兒她不能原諒母親的不辭而別;但是作為女人,她原諒的母親的率性而為,畢竟從母女兩個人的世界抽身而出、義無反顧,很多人都做不到。
還記得程樂樂把母親的遺物扔進垃圾車,看到垃圾車漸行漸遠,她卻忽然很害怕斷了和母親的唯一聯絡,忍不住奔跑起來,她喊著垃圾車停一下,垃圾車停一下,但是垃圾車卻越來越遠。在母親去世的日子裡,程樂樂非常難過,她記得曾經在母親的出租屋門後面,有很多俱樂部的門票,並且每一張都是VIP的位置,原來母親一直都在靜靜看著她,看了很多很多的程樂樂的主秀場,但是母親為什麼不願意相認,程樂樂想不明白,但是她真的很想念媽媽。
張凱帶著程樂樂去參加了母親的追悼會,當時來了很多程樂樂媽媽的朋友,大家追憶著阿芳的過往,彷彿阿芳還在大家身邊。到了阿芳百日祭日,張凱帶著程樂樂一起到母親的墓地旁邊送花,那天有下著小雨,程樂樂的心裡也在下雨。
忘了我記得第5集:健忘症的父親
程樂樂接到警察電話,聽到父親報警,這是父親一個月內第二次打電話找警察,程樂樂還以為家裡失盜,急匆匆地趕回家,卻聽到父親說錢包不見了,程樂樂看到父親非常著急,她趕緊找了父親經常穿的外套,果真在外套的口袋中找到了錢包。
一個月內連續報警,還都是小事情,連警方都覺得不耐煩。程樂樂想到父親有可能換了阿爾茲海默症,便帶著他去醫院確診,父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靈敏,反應也有一些遲鈍,醫生給開了藥,希望能延緩父親的病情。送父親回去的路上,程樂樂非常難過,父親的生活能力會越來越差,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做決定,怎麼辦,她現在一天打兩份工,需要去便利店打工,晚上還要做脫口秀,分身無術,現在還要帶上叮囑父親按時服藥。
或許成長就是不斷承擔的過程,一個包袱接著一個包袱背在身上,絲毫不會詢問揹包客累不累,能不能很好地承擔。父親顯然也感覺到自己的記憶裡越來越不好,他把重要的事情開始記載在小本子上,以防止忽然有一天全部記不清楚。
程樂樂回家的時候,發現父親把門鑰匙插在門鎖孔內,她非常驚訝,然後嘮叨父親為什麼沒有把鑰匙拔出來,房間裡沒有人,程樂樂走進房間,在桌子上看到父親寫好的一個信封,上面寫著“遺囑”,是郵寄給程樂樂曾經男朋友的,信封封得嚴嚴實實,程樂樂想了想,決定尊重父親,然後把信封放下,但是打電話給了男朋友。
之前親密的丈夫,現在已經離婚,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按照律師的契約精神,程光齊沒有透露遺囑內容,只是詢問程樂樂需不需要他回去陪他,程樂樂聽到對方現在在臺北,忽然很驚訝,怎麼像母親一樣,這麼近卻絲毫不告訴對方情況。但是想到對方已經沒有事事告知的義務了,有些心酸。
父親的記憶越來越差,後來乘坐公交車時竟然不記得自己小區在哪裡下車,昏昏沉沉睡著,一直跟著公交車到終點站。當時已經很晚了,走在空無一人的公交車終點站,父親明白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。
程樂樂也越來越不放心爸爸,眼看他連回家的路也記不住了,前幾天父親還去參加湯叔的追悼會,現在連參加那個人都記不得了。程樂樂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,看到父親的身體功能越來越差,這一天回家,父親還把自己想在生前做完的最後十件事清單給她看。程樂樂感覺非常不好,還斥責父親不該把這類東西給她,現在父親提出想要看她的脫口秀,程樂樂解釋是因為父親在觀眾下面,自己說脫口秀會很不自在。
父親叮囑她趕緊去和前夫修復感情,不然人生最後可能也會像他一樣孤單潦倒,程樂樂有些無語,能不能修復好怎麼能自己決定。程樂樂在清洗碗筷,在廚房忙完之後,發現父親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程樂樂嚇壞了,小心翼翼將手放在父親的鼻翼旁,感觸到父親還在呼吸,應該是睡著了,她才放心。
程樂樂去見了父親的主治醫生,阿爾茨海默病連醫生都沒有辦法,如今的技術只能延緩父親病情的惡化,醫生讓程樂樂做好準備,必要的時候只能她自己做決定,在那個時候,程樂樂才知道自己和父親的告別進入倒計時。
忘了我記得第6集:病危的父親
程樂樂帶著爸爸有一次去超市,發現父親竟然記不起她了,趕緊帶著父親去醫院複診,醫生告訴程樂樂,父親好像得了譫妄症,這是一種腦部疾病,有時候情緒起伏很大,伴隨著健忘症,總之需要得到很好的照顧。
在去藥房拿藥的時候,程樂樂忽然發現父親不見了,她著急四處尋找,終於在醫院門外,發現父親在和一個小青年爭搶一輛腳踏車,父親像小孩子一般堅持稱這輛腳踏車是他的,顯然他認錯了。程樂樂趕緊拉開爸爸,提醒他當初參加丁叔葬禮回去,都沒有把腳踏車帶回來。父親聽到這句話忽然想起來似的,鬆開了手。
父女倆回去都沒有說話,到家後,父親開始將自己的名字和必須要記下的東西寫下來,貼在醒目顯眼處,希望自己不會做錯,每天父親都會叮囑自己一定要能夠照顧好自己,不要給孩子們增添麻煩。雖然如此,但是有一次擦拭腳踏車的時候,父親還是再次被腳踏車砸到雙腿,只好再次送去醫院。
現在連走路都成了問題,程樂樂找來輪椅,發現父親依然不聽勸告,自己非要扶著雙柺走路,都說了好幾遍,但是父親就是不聽,程樂樂簡直要沒有了耐心,但是這個時候,她聽到旁邊有個溫柔耐心的聲音響起,好像也是讓患者坐在輪椅上,程樂樂尋聲望過去,原來是父親在叮囑自己的小女兒,想到父親小時候對她也是十分地溫柔和耐心,為什麼父親需要照顧的時候,自己卻總是不耐煩。
手機資訊鈴聲響了,是張凱發來的,張凱想定居新加坡,問程樂樂想不想一同前往。其實這明顯就是張凱想要和好的意思,但是程樂樂這裡還有生病的父親要照顧,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。
父親本來腿腳不適,為了減輕女兒的負擔,他開始努力做康復訓練,不久之後,真的不用依靠柺杖,但是父親的記憶裡彷彿越來越差了,時常忘記自己準備要做什麼,一句話重複了很多遍,很多遍。
馬上要過年了,程樂樂將自己鎖在房間,想要徹底放空一下休息休息,但是父親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,先是問她在哪裡怎麼不回家,為什麼在過年還在上班,還問她的新年願望是什麼。程樂樂說了“快樂”,父親便趕緊記在腦子裡。
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,程樂樂本來想好好睡個懶覺,但是大早上就有人在敲門,程樂樂無語地從床上掙扎起來要開門,一看竟然是老爸!他拿著上面寫著“快樂”的春聯送給程樂樂,還叮囑她倒著貼在牆上,據說這樣就能夠早點得到“快樂”,看到大紅色的紅紙上有父親的親筆書寫,程樂樂還是覺得非常溫馨。
新年假期,閨蜜蘇菲想要和兩個朋友一起去泡溫泉,原本程樂樂還要照顧父親,另外一個閨蜜佳雲還要照顧小孩,蘇菲生氣了,她現在單身,平時聚會都很少有人湊齊,現在過年假期,好不容易有了相處的機會,卻總是各種原因。程樂樂和佳雲看到蘇菲難過,便終於答應她一起出遊。
出發前,程樂樂把做好的飯菜,還有各種注意事項都叮囑過父親,重複了一遍又一遍,可是到了出發時依舊不放心。程樂樂和閨蜜一起泡溫泉,敷面膜,聊天,大家都感覺恢復到之前無憂無慮的單身狀態,忽然程樂樂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,聽到父親病危通知,她趕緊叫車然後淚流滿面往家趕。
父親已經被推去急救,醫生問她要不要插管?父親曾經叮囑過程樂樂千萬不要給他渾身插管,現在終於要做這個決定,程樂樂還是很難受。